“不過兩年而已，你就這麽迫不及待了。”

瀾韶妧眸光落在起夜的身上，淡淡的沒有任何起伏的視線，讓起夜熱絡了心漸漸冰涼。

他神色冷了下來，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哀傷，冷冷的出聲：“你早就知道我會造反。”

“事實如此。”

簡單的四個字，沒有絲毫重力，卻也沒有半分感情，猶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入起夜的心口，讓他疼的有些難以喘息。

眼底痛色再也掩飾不住，起夜盯著瀾韶妧，一股怒火直沖腦海。

“都失去所有了，你怎麽還如此冷靜？”

怎麽可以依舊這般不為所動？

怎麽可以依舊這樣無所謂？

她到底有沒有感情？

無數的疑問在起夜心頭拂過，讓他痛，更讓他恨。

是的，恨。

他恨瀾韶妧。

恨的有時候恨不能和她同歸於盡，一了百了！

這樣他就不會那麽痛。

“失去所有？”瀾韶妧好似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，嗤笑出聲：“或許那是對於你們來說，瀾星這顆小星球沒了，我可以再創造出無數顆，它對我來說，並不是所有，也不重要。”

起夜咬牙：“那你還回來幹什麽？”

“我瀾韶妧的東西，就算不在意，那也只能毀了，而不是讓別人指染。”

起夜抿唇，沈默了一瞬，終是忍不住心頭升起的那一絲幻想和希望，出聲問。

“那我呢？你打算怎麽處置我？”

瀾韶妧定定的看著起夜，那份沈默讓起夜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。

起夜面上雖然依舊冷漠冰寒，可背在身後的手卻早已緊張的捏在了一起。

手心的汗如水般滑落。

“你？”瀾韶妧眉梢微挑，美麗的唇說出無情的字眼：“看在你跟了我五年的份上，給你選擇死法。”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
起夜近乎癲狂的笑了起來。

他愛了瀾韶妧五年，忠心追隨，一心一意，全心呵護，為了讓她喜歡，他一次次不顧生死的努力加強自己的實力和權利。

五年的傾心付出，都不能換來她一個側目。

在瀾韶妧眼裏，他永遠都是下屬，也只是下屬。

甚至還是眾多下屬中的一個，不會讓她側目，不會讓她駐足，甚至在她心裏撥動不出絲毫漣漪。

所以他恨。

恨瀾韶妧為什麽不喜歡他。

恨瀾韶妧為什麽看不到他的付出。

更恨瀾韶妧那種目空一切的無所謂和薄涼。

她怎麽可以如此狠心？

所以在瀾韶妧失蹤後，他從最初的擔憂，漸漸變成了一種病態的爽快。

若是這個女人就這麽死了該多好。

這樣他就不會再受那愛恨交織的折磨。

或者，他趁機做出點什麽瀾韶妧討厭的事情來，看看等瀾韶妧回來，還能不能保持那種讓人恨的平靜無波。

可現在，他做了這麽多，她依舊是那樣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。

甚至只得到一句可以選擇死法的結果。

簡直可笑。

簡直可悲。

簡直淒涼。

那一聲聲笑聲充滿了讓人心顫的淒涼，以及滔天的憤和怒，更有讓人毛骨悚然的濃烈恨意。

所有人下意識的挺直脊背，只覺周身的涼意加重，忍不住手腳發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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